黑澤明「生之欲」描述一位年過半百在東京市府上了二十多年班的老公務員渡邊,一直抱持「不做不錯、不動如山」態度,同事們背後給了他一個外號「木乃伊」。一日渡邊突然發現自己的了胃癌,寵愛的兒子卻只算記著如何可以快一點得到他的遺產,渡邊傷心之餘,先是聲色犬馬的過了一段日子,但死亡愈趨逼近,他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究竟在哪兒? 渡邊先生終於決定在生命結束之前要完成一件有價值的事情:把轄區内一塊水污染的廢墟改建為兒童公園。他親自辦文送件,鍥而不捨不屈不撓,克服了政客的刁難和部門之間的推諉,最後完成了願望。渡邊在黑暗的公園裏渡過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在雨中快樂地盪鞦韆,覺得死而無憾,邊哼著一首日本民謠-「生命如此短促」。導演黑澤明先生似乎想撫慰人心,讓觀衆看到那絲突破官僚禁錮的人性曙光。生命啊!分分秒秒要把握。—尤克強

美國女詩人塞拉黛絲蒂兒VS.中國古典文學史上最具代表性的女詞人李清照

這首詩的作者是美國詩人薩拉•蒂絲黛兒(Sara Teasdale, 1884-1933),她出生於密蘇里州聖路易市的一個上流社會富商家庭,自幼体弱多病個性孤僻多愁善感,所以詩歌的內容大多是詠嘆年華的消逝、愛情的幻滅和往事的緬懷。但是由於感情熾烈、語言樸素細膩簡潔清新,非常傳神地記錄了一些生命中難忘的時刻;再加上短小輕盈音韻甜美因而傳誦者眾,詩人也在1918年以《情歌》(Love Songs)一書獲得”Columbia University Poetry Society Price”(亦即後來的”普利茲詩歌獎”Pulitzer Prize for Poetry); 李清照是南北宋之交著名的女詞人,號易安居士。父親李格非,文采風美,可惜作品未傳世;母親亦出自名門,造就了李清照的文學根底。他的丈夫太學生趙明誠更是她作品創造的重要泉源,他們婚後一同研究金石書畫,過著幸福美好的生活。有一年的重九,李清照填了一闋『醉花陰』詞,寄給丈夫,趙明誠接到這闋詞,窮三日夜之力,填了十五闋,把妻子的那一闋也抄雜在裏面,不標明作者,拿去給內行朋友們品評,那一闋最好。他的朋友們細細地研看了幾遍,然後指下面那闋: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朋友們不但說這闋最好,而且稱『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三句為名句。這正是李清照所作,趙明誠自此之後,對妻子便甘拜下風了。 靖康之變後,她與趙明誠避亂江南,後來趙明誠病死,她獨自漂流在杭州、越州、金華一帶,在淒苦孤寂中度過了晚年。

(The Look) (Sara Teasdale, 1884-1933) Strephon Kissed me in the spring, Robin in the fall, But Colin only looked at me And never kissed at all. Strephon’s Kiss was lost in jest, Robin’s lost in play, But the Kiss Colin’s eyes Haunts me night and day.眼神 (尤克強譯) 斯特雷芬在春天吻我 羅賓在秋天 但考林就只凝望著我 未曾把我吻過 斯特雷芬的吻在玩笑裡迷失 羅賓的在遊戲中消逝 但考林眼底釋出的柔情 我日夜縈懷至今

Music, When Soft Voices Die(Percy Bysshe Shelly, 1792~1822) Music, when soft voices die, Vibrates in the memory— Odours, when sweet violets sicken, Live within the sense they quicken. Roses leaves, when the rose is dead, Are heaped for the beloved’s bed; And so thy thoughts, when thou art gone, Love itself shall slumber on. 當溫柔的嗓音沉寂 (尤克強譯) 當溫柔的嗓音沉寂,樂曲 在回憶中響起— 當芬芳的紫羅蘭枯萎,香味 在感覺裏縈迴 當玫瑰凋零了,將花瓣 撒滿情人的床 當你離去了,思念你 讓那愛情安息

中國古典詩詞 醉花陰 李清照 點絳唇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鏟金釵溜,和羞走。 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聲聲慢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